“你也想问,”路上,齐娜低头推了推镜框,“那件事情吗。”
王默愣了一下:“什么?”
“你……”齐娜也有些愣,“你不想?”
“……啊?”
原谅王默。
她的小脑袋瓜实在装不了太多事,一时半会没反应来。
“……建鹏之前说的,关于漓漓的那件事。”
经过齐娜的提醒,王默才恍然大悟地连连点头。
“是的,我想知道,拜托你告诉我吧!”
齐娜沉默一会,问道。
“是舒言还是陈思思拜托的?”
“他们两个。”王默毫不犹豫卖了友军。
一秒都不迟疑的态度惊着了齐娜。
她噗嗤一笑:“王默,你就不怕我心有计谋?”
“不怕。”王默摇摇头,笑意灿烂。
“有人说过,‘真诚就是必杀技’。”她清澈的眼眸像黑葡萄,又大又亮,“齐娜你既然提起来,就肯定有想说的意思。永远可以向我们倾诉!”
“为什么?”齐娜又低下头。
“因为我们是并肩作战的伙伴,更是朋友。”
明媚的笑容可能无法在扬唇的那一刻进入冷僻的心。
但却会成为一枚回旋镖,于一个黄昏,精准回头插入。
齐娜缓缓抬起头,抿抿唇,露出一个笑容。
“对,我们是朋友。”
所以有些事是该说出口,让大家一起来想办法。
。
甜品店包间。
“你说真假?!”
陈思思拍桌而起,不敢置信。
一张四人座的长形桌的碟子震动,茶杯微晃。
王默和建鹏急忙扶住边缘的一碟糕点,生怕摔坏浪费了。
“思思,”舒言表情凝重地起身,按着她的肩膀一起坐下,“别激动,让他们好好说完,事情才能好好处理。”
桌对面的王默和建鹏已经乖乖坐好,缩着脖子,点头以示附和。
“很抱歉……”陈思思有些恍惚,“我只是没想到……”
“这世上不可估量的事件太多太多,”舒言皱紧眉头,开启“听不懂”说教模式,“多这一件不多,少这一件不少,不必太惊讶。”
“好了好了我明白了谢谢舒言。”对古文有些头疼地陈思思抬手打断,看向对面,“抱歉打断你们,我只是有些震惊……现在可以继续吗?”
鹌鹑似的俩人点头,把知道的通通复述一遍。
“砰!”
这次不是桌子,是舒言的椅子惨遭如来佛祖的一巴掌。
椅子腿连带坐在上面的人都歪曲了,差点怼上桌腿。
“思思……你还好吗?”
王默和建鹏小心翼翼地抬眼,问道。
“呼……”陈思思用银勺挖了一口蛋糕送入口中,整理了下思绪,开口。
“所以——”
齐娜遇到海明漓,是在父母飞机失事后不久的一个雨天。
海明漓浑身湿漉漉地躺在街边。
身上泥污遍布,眼眸迷离。
齐娜上去问需要帮忙与否的第一句,得到的回应是她听不懂的古老言语。
似于沉冷幽静的失落之海的流光,亮闪出悦耳的旋律,拍打扑朔迷离的节奏。
接近她,就像是一步踏入遍地尖刃竖起的陡峭悬崖底部。
深重的危机感裹挟着每一个肌肤毛孔,大脑与心脏齐齐警醒不要靠近。
但真的接近,像海鸥在天空宁静的地方鸣嚣一两声,祥和且安静。
她们的相遇比菲灵留给齐娜的感觉还要深刻。
雷声与雨色铺写出舞精灵的圆舞曲,于潺潺流动的海底翩翩起舞,带起各种鱼儿生灵共舞无休,脱离世俗的苦海。
梦幻的色彩总容易根深在天真女孩的心底土壤。
那时,海明漓的面容依稀可辨,体型与齐娜差不多。
像无家可归的稚童。
齐娜找了衣服给拨开泥水后几乎衣不蔽体的海明漓盖上,搀扶着带回了家。
奶奶处理父母的身后事,那时不在家。
齐娜又哭了一场,就去浴室放水想帮海明漓清洗干净。
记忆里那双睁开的幽邃双眸,和浴缸里一闪而逝天蓝色鱼尾原本早就被忘却在记忆的最深处。
如果没有魔法的出现,齐娜一辈子都想不起来。
鱼尾、海洋、魔法,关联或密切或不相干,与细节相联却可以连接出逻辑通透的真相。
遇到海明漓那天,她身上只有一件宽大破碎的白t恤。
那件衣服被信赖神秘学的齐娜保存着,视作初遇的见证。
昨天齐娜趁海明漓每次运用魔法都要消失一段时间的空档,把那件衣服取出来,交代王默转交给了大家。
t恤陈思思看过了,通体雪白,只有心口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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